80年代小夫妻日常第 4 部分

“呸！呸！呸！”陈贵急眼了，“这还没开始呢，咋就说这种吉利的话？瞧这些子雪的，瑞雪兆年听说没，没文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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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桂朝翻了个眼：“有文化咋没天呢！意思是说，单还如集呢，靠挣工分还能存点钱，如果年新，两个子学费也涨，钱省着点，五十多块钱还是能还得的。”

“瞧没息的样，忙活年到头就是为了还清张欠条？没听说有的地方单，少家卖了粮开始买砖买瓦，积累个几年，都能盖楼了，还差那五十多块钱吗？”

陈贵对分田到户单很有信心，李桂也好再说丧气的话，“欠条的事提，梅的婚事咱们得心吧，都十九了，可能耽搁。”

“这世只听说有娶到老婆的男，还没听说有嫁去的女子。放心，这年，就会有门提的。”

陈贵向开朗自信，李桂也只好盼着媒门。

*

年初六，夫方卫华了。说们队的秋怕公婆被关着事，男拉去医院，打个男胎。

秋连生五个闺女，这回好容易怀了个男胎，却被着去打了。

秋家哭得去活，男兄几个全生的闺女，现在计划生育这么搞，们家怕是没男娃的命。

李桂听得心了，“哎哟哟，计生站的那些真怕天打雷劈呀，为了保住铁饭碗，啥事都得？”

陈兰芝吓得手捂住子，“嫂，到时候是查到们这队，又跑，们可得扶着跑，跑到面山去！”

李桂忙点头，“放心，山离得近，钻山里啥都寻见。”

方卫华往里屋瞧了瞧，“梅呢，姐家有子，今年二十四了，姐听说了梅的事，想想让子苏醒和梅相面。”

“苏醒？这啥名字呀，听着像是总也醒似的。”李桂笑，在乎的可是这个，“姐家几，能分多少田地？那外甥苏醒老实，勤，活舍得气？”

方卫华想了想，说：“六，应该能分少田地。姐生了四个子，个闺女都没有，苏醒是老。从小就勤，活那个，得马，百五十斤的担子能走几里路。”

唯独绕开了“老实”二字。

李桂好奇，“那为啥年纪这么了还没成家？”

“那个名声太好。”方卫华小声说。

又个名声好的！

“那还是算了吧。”李桂回绝了，的脸拉得老，心想，扔了饶兵又找个名声烂的，还还五十多块钱的债，那是等着被别笑话吗，好好的闺女，咋老给烂名声的男。

这么折腾，还如跟了饶兵呢。

方卫华见李桂那脸，忙说：“嫂听说嘛，苏醒可从没跟哪个女的搞。”

李桂寻思，所谓的名声好，就是那几样吗，搞男女关系、贼、杀、放、抢劫、坐牢，这几样可没样是值得嫁的呀！

方卫华支支吾吾知该怎么说。

老婆陈兰芝忍住了，说：“姐家子可带这么毁侄女的，苏醒成天打架斗殴，年打群架打破几个的头，在狱里蹲了九个月才。去年又打架派所，这年还把老耿家子胳膊打脱臼了，幸好及时找接。侄女是跟了苏醒，那得言就挨揍？”

李桂听得心里的，还坐牢！虽然只有九个月，那也是坐牢呀。

陈贵本以为家是小打小闹，听说坐九个月的牢，突然想起了，“说的是那个‘醒个’呀，听说，这无法无天谁都敢打，以怕是坐牢，家梅嫁谁也能嫁呀！没想到竟然是姐的子，以咋没听说？”

“没事谁提呀，名声又。们懂那外甥，打自家！”方卫华解释。

“谁信，连自个三个都打，还是自家？”陈兰芝呛。

“那是管吗，又没重手。”

“脸都打青了还重手，到时候管自家女也把脸打青，说没重手？”

方卫华没话回了，哪敢保证外甥到时候打老婆。是牵了这门，到时候侄女挨了打，陈兰芝还得跟血拼哪。

“那那还是算了吧。”方卫华低了头。

接几天确实有媒提，可没个适的，是得太丑或太矮就是家风极差的，反正都是些好找老婆的。

梅模样好，也乖巧，工时抬也有气，常被夸。

李桂夫舍得将随嫁了，虽想攀，但至少得找个匹的吧。既然直没个好的提，们就耐心等着，婚姻事可能将就。

梅自己也是倔了，跟爹说，这辈子嫁了。

陈贵听吓着了，“哪有女子嫁的，跟着爹当辈子老姑，和怎么门见？”

梅着说：“男没个好东西，想嫁。”

陈贵脖子梗，“咦？男怎么就没个好东西了，爹就是男，够好吗，逮着就打就骂，也没敢在外面丢脸的事呀！”

李桂倒是认同自家男这点的，说：“梅，别被饶兵那样的吓着了，这世又是个男，好男多着是。个女子，嫁了就有了依靠，辈子指着给遮风挡雨、挣钱养家呢。嫁给爹虽然没享到福，但比以在家得自在多了，至少能自己的主。何况谁盼个孙堂，老有个伴，这样的生才圆嘛。”

梅只眼想随嫁，才说了那些气话。没想到爹都把们自己当活生生的例子，听着都想笑。

憋着笑说：“好好好，说气话了，但是嫁的事得自己说了算，个像爹这样的。”

陈贵得意地说：“这还差多。”

李桂这又倒戈，“像爹这样的行，没息，挣工分比家，然咱家这么穷呢。”

陈贵乐意了，“现在挣工分，单了！这脑筋好使，老了肯定得痴呆症。”

“老了才得痴呆症呢，带时候给挂个牌子，就每天自个随逛去，才懒得伺候。”

“到时候谁伺候谁还定呢！”

陈贵和李桂又吵起了，梅坐在旁边看戏。